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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游人】见山还是山 奥迪Q3广西行

如果你够野、够时间,自驾游当然是去川西或者藏区,但如果是拖家带口的休闲游,那么广西必定是你绕不过去的一站。

 在读到小学课本里关于桂林山水的章节之前,我就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:这源于当时有个牌子的烟,叫做“甲天下”。在那个红塔山还属于工薪阶层仰望的奢侈品的年代,这个牌子的烟就经常出现在父亲的手指间。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好奇的,于是知道了这个地方山水的神奇——当然,私下里也少不得细细地了解“甲天下”包装里到底是什么内容。毕竟在小人儿的眼中,在当时的环境里,去一趟县城也是少有的经历,桂林?太遥远,再神往也没有偷烟抽来得实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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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我恍惚记得小学课本学到这篇文章的时候,正是父亲给我们上这一课,在课堂之上,他甚至还指着烟盒上的图案作为课文的补充。山如何,水如何,娓娓道来。我听得入迷了,浑然不知其实父亲并没有去过桂林。只是上了那一课之后,桂林在这群小红领巾心中,已经成为了继天安门之后第二想去的地方,并且在不断的学习和成长、不断的阅历之后很自然的上升到了第一,然后再突然之间又烟消云散。

如此算来,我也算是和桂林“神交已久”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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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出来工作,全国各地不停地飞,不停地跑,也少不了桂林这片美丽山水。我开始不断地去桂林,但见山不是山的我,已经失去了游山水的心境,只是任凭安排漓江边站站、遇龙河里漂漂。后来去桂林甚至不想出酒店门。不断游山玩水的审美疲劳犹在,甲天下,已经成为飘渺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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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这次不同。从同事严招呼我去吃狗肉并规划线路开始,我才突然发现,给我讲桂林山水的父亲已经须发花白,但他还没有去过桂林。那种突然间的失落让我重新找到了自驾的意义:我并不需要每次都去探寻或者寻找什么,带着你最重要的人,去看看你看过的风景,或许更佳。

在我看来,国人的自驾观念不外穷游:有的穷极无聊而游,上车睡觉下车拍照,人至我亦至,到此一游耳;亦有如我辈,为穷尽山河而游。因一小景趋之,因一小食而逐之。桂林山水之类的“寻常”景点,绝非我们的目的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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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赴乐群路“大哥佬”食狗肉未果,第二天我们将目光转向了第二目的地,鹿寨香桥岩的天生桥、九龙洞。从柳州出发十数公里下来,在乡间小道上寻觅了一个多小时,才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。被工作人员以极大的热情迎入景区——因为景区本身游人过于稀少。不过人少并非说这里景色不好,事实上,大气磅礴的天生桥掩映层层叠叠的远山,加上精致形象的九龙溶洞,放在国内已经不算差了。尤其各个景点之间的山石小径,或许是人少的缘故,自然幽深,颇有山林之妙,让人望峰息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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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景区出来,在小镇上午餐,开始寻找被小镇包围蚕食的中渡古镇。一路探寻,穿过几个拆迁在建的工地,终于走上古朴的老街。电影院黑板上“香港言情片2元”的广告犹在,广场中心古老的关帝庙大门敞开着,香火犹未熄灭,只是人踪不在。静悄悄的老街上,几个老人守在一个婴儿车边说着听不懂的方言,比划着上前,沟通不易但笑容纯真。这是真的安静。

静静的来,静静的走。我和小镇相互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,但这种静谧的氛围实在让人舒服。和同事分道扬镳,我开始携老带小,游览真正的桂林。临到桂林下高速,突然发现这个地方我除了小学课本的印象之外,居然什么都没有。设置导航直奔象鼻山,到售票窗口前已经是下午六点。四十分钟内从象鼻山对面跑象鼻子底下,里外合影拍照,全家累了个气喘吁吁,连山都没登就出来了。这是我在景点里最俗的一次,但也是最开心的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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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夜驱车去阳朔,在很有压迫感的石崖边找了一家酒店入住,西街漫步、啤酒鱼上桌,我真切地体会了一回《私人定制》中大导的乐趣。西街游荡的人群突然不再飘忽:父母同游,小女在怀,周遭的喧嚣不再是喧嚣,这是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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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俗到底吧。大笑漓江漂,远山依然是远山,苍翠欲滴;但漓水不像是漓水。刚刚南方普降的暴雨让漓江水质显得有些浑浊,但这不影响我看山水的心情。小女上竹筏伊始哭闹不停,那是早上起床气作祟;中途在九马画山醒过来,在江岸上好好地玩了一把小石子。所谓山水意境,对她来说远不如地上的石子有趣吧?不过我认同,我乐意。一沙一世界,这才是童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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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画中游,下船以后回望,觉得景色有些熟悉,但想不起来是什么。看河岸上摄影摊位的招牌才知道,原来这就是“二十块”。赶紧霸位来一张,真正钱眼里!这回可真是,俗,到家啦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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